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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女性边缘人的生命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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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不弃つ 發表於 2017-1-12 13:01:39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汉阳的蝴蝶》(载于《上海文学》2015年02期),是林白2015年新推出的短篇小说。其风格延续了女性写作、个人化写作的标签,但又有了一些试图打破藩篱的变化。   

  小说一共出现了六位人物:罗明宇、李小榴、王劲风及其未婚妻、刘铁阳及其小白癜风治疗的医院姨。罗明宇、李小榴和王劲风是武汉某大学的同班同学,而刘铁阳作为王劲风大学最好的兄弟,不知什么原因离开学校已经步入社会,与小姨一起生活在城市边缘的棚户区,王劲风的未婚妻据说是个售票员。作者以罗明宇的视角落笔,以回忆的记叙方式叙述了几个人在大学异性朋友之间相处的故事以及毕业多年后各自的不人生境遇。从大学在读到大学毕业三十年之后,时间跨度很长,但是情节比较简单,只有几个片段,分别是缝被子、看电影、同学聚会和遗体告别仪式以及多年后的再见。作者用极为纤巧、细腻的笔触通过对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大学校园里男女同学的相处方式的描绘,展现了女性边缘人视角白癜风医院咨询下的自我内心独白和对他人内心的主观臆想,表现了作者对以女性为代表的弱势群体的强烈关注,反映了作者深刻的生命意识。   

  林白近期的创作越来越多改变了以往那种激进的、与社会对抗的姿态,而是将男女置于相对平等、和谐的环境下,来书写女性在成长历程中的情感体验和心理变化。在以往的小说中,性欲北京治白癜风哪个医院最好望的泛滥是作者对抗男权社会、谋求女性话语权的有力武器,但是这篇小说较为平和,没有出现《一个人的战争》《同心爱者不能分手》中那种极端的性泛滥,作者是用比较舒缓、浅淡的笔调去描绘青年女性在成长历程中的情感体验和心理变化,将罗明宇这种年轻活力、热爱生活、渴望美好爱情却又遭遇惶惑和懵懂的女性刻画得活灵活现,将男女间淡淡的情愫表现得美好而朦胧,就像蝴蝶一样。“明宇你会缝被子么?”,班长王劲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故事以一句话开头,平常又亲密的一句话让人误以为这俩人关系非常,然而在此之前罗明宇从未和这位会打篮球、写小说的东北同学打过交道。第一次和全校女生眼中所谓的白马王子近距离接触,罗明宇有一种干燥暖和的感觉,一种异性感。得知王劲风要自己为他缝被子,她本着女儿家的矜持,认为缝被子这种事应该女朋友来做,但是她还是答应了王劲风的请求,随即产生一种娇羞感,心里一阵乱跳,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涌上全身。在去缝被子之前罗明宇先换身衣服,打扮一番,心情激动地去见王劲风,就像男女朋友约会前的准备一样。“脚步轻快,捏在手上的铁皮盒子似乎散发出某种微热,一直传到她的额头。”将小女儿家将要去“约会”却又娇羞的神态表现得淋漓尽致。她密着步子走过长长的走廊,像赴约会一样奔到了楼顶。这些心理变化和情感体验是这样真实而微妙的,也唯有心思细腻且敏感的作家才能再现这种感受林白对女性心理的描写的确是十分成功。这位罗明宇性格比较平和,有着青年女性该有的天真烂漫的心理,少了林白前期刻画的女性那种骨子里生出来的神经、古怪、歇斯底里,在人物刻画方面是不小的突破。   

  基于女性写作着重反映女性生活,揭示女性心灵,表现女性情感,传达女性追求的特点,林白在文中仍然表现出了极强的女性意识和对男权的控诉。作者通过罗明宇的女性视角,表现了现代女性因而产生的种种痛苦失意的情绪,而正是男性的沉默、疏离和遗忘,间接造成了女性的爱情悲剧。李小榴和王劲风在外人眼里看来就是男女朋友关系,但他们确实不是男女朋友,却以男女朋友的方式相处着。至于原因,用王劲风的话来说就是他不可以抛弃未婚妻,以及每个人都有爱的自由,他不可以剥夺李小榴爱的权利。明明不爱或者说不可以在一起,但王劲风还是接受李小榴对自己的靠近。正是王劲风这种对爱情不清不楚不果断的的态度,成全了李小榴的悲剧人物形象。在王劲风的遗体告别仪式上,罗明宇在得知王劲风当年的未婚妻不仅是某高校校花,而且是省领导的女儿之后,发出感叹“所以,事情都是隐藏在背后的。”表现了罗明宇的失望,同时也是作者对男权社会的反抗和控诉。“李小榴将近四十岁才结婚,在这之前的十多年,她靠王劲风的信过日子。”“听说王劲风不断地给她介绍对象,十年之后,她终于接受了其中的一个。”林白笔下的悲剧女性对爱情都有着近乎扭曲的偏执和坚持,多米是这样,李小榴也是这样。年轻生命的悲剧尤其让人扼腕叹息,作者就这样恶狠狠地给男权社会以重击。没有指明是谁造成的错,但是无言的谴责足够有力。主人公所看电影《蝴蝶梦》中的女主角“吕贝卡”美丽、自信却又张扬、邪恶,是一个风骚的“妖妇”形象,而不是顺从温柔的“天使”形象,很明显有悖于传统男性的审美观念。这种对男性审美的颠覆也是作者企图与男权社会抗争的方式。   

  马兵在《倾听“孤独之声”——2015年短篇小说综述》中将《汉阳的蝴蝶》归类为爱情小说,目前看来小说的主题大体是爱情,但是作者不仅仅是要写爱情,而是借这蝴蝶般的懵懂朦胧爱情,表现以女性弱势群体为例的边缘人进入大城市后的孤独和自卑。   

  自《一个人的战争》后,林白就成为“个人化写作”的一个代名词,这篇小说仍然延续了这一风格。林白作为一个从偏远农村进城奋斗的女性代表,她笔下的女性多半有她的影子,她小说反映的就是底层的女性小人物在大城市里的情感体验和心理历程。无论是《一个人的战争》中的多米,还是《妇女闲聊录》中的木珍都是来自偏远农村的底层小人物,迫于生计或是追求梦想来到大城市,这篇小说中的罗明宇同样如此。罗明宇来自广西,而故事发生在武汉。罗明宇作为外省的学生周末无法回家,才有了故事的开始的可能性。“显然她周日回家去了,只有像明宇这样北京白癜风研究中心治疗要多少钱的外地学生还在学校里猫着。”一句旁边尽显酸味,流露出在外乡流浪群体的辛酸,这也是林白长期在外的流浪的心理写照。“她老家不叫‘缝’,叫‘行’,把棉胎包在被面和被里中间,以行距大大的针脚固定起来。这边城市的同学是用一种专用的粗线,像细索一样,还用一种又粗又长的特大号钢针。城市生活处处不同,连行个被子都是特殊的。”作者借罗明宇的心理活动表达出对故乡的怀念以及融入不了城市生活、文化而被边缘化的孤独感。我认为小说中两次提到王劲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很有意思。一方面从人物描写角度来看,无需用数字来说明,我们便可以可以推测王劲风个子很高,至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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