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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截稿还有不到十二个小时的时候,一分一秒如水流走的时间才迫使我将这一篇稿子完结,正像古语里所说“不见棺材不落泪”样我也好似不到截稿日期不交稿,事实上,这一篇文字在若干天前就已在准备,也断续写了几百字,只不过因为个人原因一直没能完成,或者说缺少一股促使我完成稿子的动力,之前这动力是对所写文章的期待,而现在的动力则是一点点流逝的时间跟电脑一点点减少的电量。当然,这么说也许并不十分恰当妥帖,如果说我对此没有任何期待,自然会就此搁笔而去晒晒太阳,听听鸟叫,看一枚悠然飘零在地的落叶的脉络,在冬天到来之前晒晒被褥。可是我也会想,这种情况下写出的文章跟顺其自然、懒懒散散、清清爽爽状态下从内心流淌出来的有什么区别,我不知道,但我想差别应该会有的吧。我想象着,万千封稿件在截稿时间临近的那一刻因了同一个梦想——为祖国庆生——犹如一条条腾空而起的床单样朝着同一个邮箱飞去,纷飞的稿件,千万的床单几乎铺满且窒息了天空,大地也就此变的阴沉,那些在自己航线优哉游哉携妻带子飞行的鸟儿看到如此规模的不速之客,不知会作何感想。它们会知道这稿件是为何而来吗?
二
生日前夜,我在荒寂的屋里为一家书店写一篇类似书评的稿子,一等奖的奖励是图书十本。事实上我并不觉得自己可以得一等奖,这种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只不过刚好看了阎连科的《为人民服务》,有些东西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宛如下蛋的母鸡,不下,它憋啊。能得奖最好,得不到也不会感到失落,因为写作始终是内心的需要,而不是为了别的人别的物。适时母亲用父亲的手机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忘了自己的生日,我这才想起来。其实前几天去参加同学婚礼的时候我还记得,这并不是说自私地要为自己庆生,而是叮嘱自己,生日那天别忘了给母亲打个电话。古语说“孩儿生日,娘苦日”,因为“不怕死,却怕生”,因为人生人让人害怕。
生日只对两个直接相关的人有意义,一曰母亲,一曰自己;一个生了自己,一个做了自己。当然,父亲、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那些仙去的先人也对自己有意义。没有他们哪来的我们,即便没有见过,可知道先人的名字也是对他们的一种尊重。因此,就国庆节来说,既然是祖国母亲的生日,作为子女的我们就应该去为她庆祝,既然有了这个征稿,我写了也算是另一种为国庆生,可是白癜风与白斑病的区别是什么越来越发现,国庆节已经变成跟国庆没有多大关系。当然也包括我。
二
参加同学婚礼的两天我一直有这样的感受:我不是在车上就是在去坐车的路上或者在候车。《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中国》是我在车站听到的,彼时,为尽早赶到结婚的同学家我已经出门赶路治疗白癜风需用绿色疗法五个多小时,但这还没有到他家,我必须马不停蹄地再坐车去他们县城,这时候天已经擦黑,人流却还在继续往车站流淌,粘稠又拥挤,一个红灯的时间,人行道上等到穿越的行人等待穿越信号的时候就聚成了一个蛋,多像夏日腐败的肉上聚集的一疙瘩一疙瘩苍蝇,一位在人行横道骑行的男生被执勤交警大声呵斥后吐了吐舌头,羞惭地压低了帽沿飞快离开事发现场。我背着双肩包轻装上阵去往购票窗口,售票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交班,一位站起来的女员工正努力眯着眼前仰后合、摇头晃脑地数着钞票,也许坐了一天,整个人的身体都已经僵硬,而坐在我面前的女职员双手飞快地打印车票、找零。拿到车票,通过安检,发觉安保的警力也在这个黄金周里增加了不少,他们荷实弹,神色严肃如临大敌般地在车站内转来转去,从日出转到了日落,转到车站里灯火次第点亮,出行的人仍然神色匆匆,候车的人在鼾声之中,伸长了腿,张大了嘴,昏昏欲睡,睡的找不到北。我拿着车票一刻不敢懈怠地赶往并不知道是否有大量旅客排队的站口,这时候“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中国,清晨我放飞一群白鸽”那悠扬、动人、深情款款地歌曲飘进我的耳蜗,我辨别了一下,想歇一歇,但却不敢放松脚步,外边夜幕降临,前方乘车的情况还未可知。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坐上车。
三
在每年寥寥无几的几次出行中,每次我都十二万分地珍惜,在出发前,就将所有该带的东西备好,一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样子,当然了,更会将自己眼耳鼻舌身意各处的“雷达”打开,调试到最佳,以备接受各方的讯息的冲击。可是这一次前往毕业后再没有回去过的城市,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我以为自己是没有的,于是我才在候车的时候写到“我试图去找到一些特别的感受在我毕业三年多再次回到这个城市的时候,然而却没有,我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之前都把那种感受全部消耗完了,还是怎么回事,甚至觉得回不回去,见不见毕业后未曾谋面的朋友也不那么重要,(他听到后一定会很伤心吧),因为我渐渐开始相信缘分,相信命运的翻云覆雨手。来日方长,该见面的时候就一定会见面,完全不必刻意,何必那么拘泥。要不是这次国庆,有三天的假期,沾了祖国母亲的光,这一次见面也不一定可以成行。如同上班被“囚禁”的时候想着远行,真正出门了又想要回家,这多像没有周末的时候天天嚷着叫着抱怨着,等到可以双休了,你又舍不得休班,甚至想要上班加班了。
越来越多的人都选择在这个假期出行,新闻里的主播激情洋溢地说今年黄金周旅客的出行又比去年增加了多少,火车今日的发送旅客又突破了历史极值,而景区还是一如既往地拥挤、嘈杂、喧嚣、摩肩接踵、不文明的现象还是屡见不鲜。自驾车出行的人在路上一堵半天,回程再堵半天,一天的大好时光就被自己主动地投怀送抱地交给了汽车那狭小的空间;那么乘火车、飞机出行的呢?亦然。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更是家常便饭,半天的时间在喧哗、聒噪、混杂、地,混合着香烟、各种牌子的泡面、火腿气味、卫生间消毒水的气味、男人女人的体味的候车室里,你看看前后左右的人,只看到一片头顶,多么的千篇一律,如此地无趣乏味又乏善可陈。”
四
今天是谁的生日,今天是你的生日,这里的“你”是我们的祖国,想起历史课本中那张站在城楼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的黑白照片,想起布满雪花的黑白纪录片里中气十足地宣布这句话时激动到颤抖的话语都会让我觉得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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