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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我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张开手掌,并非透明,可以真实看见那熟悉的肉色。
但是,按理说,我已经死了。
除了可以悬浮在空中和体温过低外,我真的看不出来我身上还有什么死人的特征。换一句来说,我的灵魂还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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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鬼,估计都是不怕太阳的,在太阳底下坐了那么久,看小孩儿玩泥巴都看累了,也不见出什么事,例如魂飞魄散什么的。
那既然这样,我当初干什么呢?
“姐姐,你怎么不回家呢?”一个小孩儿跑过来,手里拿着玩具铲子,脸上沾着泥巴,却仍然笑容满面。
“你……看得见我?”我吐开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问。
“我视力好着呢!”他一脸骄傲。
“…我没有影子哦。”
小孩儿看看我的身后,又看看自己的身后,动作反复了几次。然后,小脸开始皱起,哇的一声哭出来:“哇——有鬼啊!!”
“……”
“你没事吓什么孩子。”
“你不是孩子还能看见我?”我顺口回应,下一刻顿了顿,扭头看了眼身后站着的人。应该……是人吧。
“当然。”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神写满了你是白痴么的字眼,“走吧。”
“去哪?”
“天堂……或地狱?”
我想着原先的房子都炸都炸掉了,跟着应该也没什么不好,于是并不犹豫地跟上去,只是刚踏出几步,周围的世界都变了。
准确来说,我进入了异世界…?
这片地域的景色都是红色的,它的云,它的霞,它的树,它的花,它在远方的弧线,像是永远燃烧不尽的灵魂。
“我说啊,还有多远?”都走了那么久了,别告诉我这条路走不完…
“你能不能闭嘴?叽叽喳喳个没完啊?”
“你死的活的?”
“……滚。”
“好嘞!”说罢,我转身就往后走,脸上的笑容比鲜花还要灿烂。
“回来!”他黑着脸拉着我继续往前走,虽然有点无语吧,但我也不至于跟自己过不去,谁让他力气大呢,扯着领子扯得我都快断气了。
“你还记得你为什么死不?”他问。
“炸死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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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子被炸崩了?我问你为什么把自己炸死了。”
我想了想,鉴于脑子里没什么回忆,于是摇摇头:“可能真的被炸崩了吧。”
“算了,早点到早点交差。”
“唉唉,到底还有多远啊?”我狗腿地跑上去问,眼神里装满了期待。
“还有完没完了!”
“……”
我们大概走了很久,久到都记不清到底有多久,我只是觉得,眼前的景物开始渐渐虚化,模糊不清。
那些没有声音的花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然后,破碎。
看着那成百上千的碎片,我愣了愣——
好吧,我承认世界上真的有很狗血的事情,例如现在。整理了一下心情,我对不知何时现在我身后的他笑了笑:“有趣啊,死了还有电影看。”
“嗯,准确来说回顾人生。”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再怎么着也该猜到他身份了,阴差吧。
“没什么好回顾的,走吧。”我又笑了笑。
“走去哪里?”
是啊,走去哪里……我都死了,归处成了未知数。天堂地狱专业治疗白癜风的医院哪家好,或是无尽的轮回,谁说得清到底是哪个结果呢?
“非得看吗?”
“不然呢,你要留在这里看看风景然后耽误我的时间?”
我嘟囔了一句:“你能有什么时间。”
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那么说,于是怔了怔,下一秒又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紧看了吧,我好交差,你也好投胎。”
我翻了一个白眼给他,然后有点犹豫的转过身,看着碎片飞舞,然后任由那些场景侵入我的脑中。
说实话我的人生挺无趣的,零碎得有点可怜,不外乎就是什么自幼父母离异,然后被亲爸后妈嫌弃,养到十八岁就不养了,后来考了个二本大学…然后还有什么?哦,我亲妈疯了,被那场早已过了很多年的离异带来的打击逼疯的,我去看了她,然后带着一身抓伤离开。
然后呢?这就了?!不至于吧,我怎么觉得当时我还挺无所谓的呢:“没了?”
“嗯。”
“我这也太脆贵阳治疗白癜风医院弱了……”我叹了一口气,不用看也知道他正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不过,我还是没弄懂我为什么。”
他看了眼我,没说话。
“那我现在该上天还是下地啊?”
“喂喂喂,说话说话。”
“大哥,你带我来着鸟不拉屎的地方总得多说几句话好让人家知道你的存在吧?”
“……”算了。
安静了许久,我越来越觉得有点不对劲,说不出来什么不对劲,不是感觉上的,更像是肉体上的…等等,肉体?
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虽说不上好看但也是整洁的,也没缺胳膊少腿的,然后目光继续移动,停留在手上。
左手不知何时握成了拳,隐隐约约有点刺痛。我有点不可思议,死了应该是没感觉的。张开手掌,手心被一片碎片扎着,但没有血。
蓦然世界一黑,所有的所有都看不到了,包括他。手心那道伤口开始源源不断地流着血液,那是妖艳的红色,红得那样炙热。
一只冰冷的手握住我的左手,然后血液顺着我的指尖蔓延到他的身上。
他仿佛是红色。他身躯的每一处都是红色的,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还有他的气息……如果有的话。
我忽然有点不知所措,心口一痛,原来我还有心,原来鬼也会痛。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是什么阴差,我只是个恶鬼,还是杀掉你的凶手,你会有什么感觉?”他用平淡的语气跟我说话,平淡得好像在说今天晚上我们吃点什么一样。
心里那份不可置信到了极点,然后我用不确认的音调问他:“你……杀了我?”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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