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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在微博收到一条评论,问我高考完这个长长的暑假为什么不去打暑假工,我笑了笑,竟然找不到任何借口,难道要说我在进行小说创作?这个好像成不了理由,所以我说忙完手头的事情就会去尝试一下,但我又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所以背上行北京中科华北白癜风专家团全国学术交流会——唐山站圆满成功!囊就出发了。
在去深圳之前我到过东莞,这里还会有一个故事,但我不准备在这篇文章里面说。这篇文章是从深圳开始的。
我是从深圳北站F口出来的,坐了6个站到了市民中心,然后再转站到大剧院。那里住着我一个朋友的表哥,也算是我朋友,我准备在他那边先住下来然后再找暑假工。
他家住在金山大厦旁边的都市名苑,在那边也算是高档的住所了,从他家走出去两百米是深圳书城,那里会有一条人行天桥,站在书城门口足够你三百六十度仰视地王大厦和旁边的高楼,站在城市的夜景下,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天空,看着保时捷在你慢走的腿边迅速飞驰而过,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很渺小,不是那种蚂蚁仰视大象的渺小,而是那种在低谷仰视高山的失落。
在那里,我找到了第一份工作,司岱优奶茶店,在那里我学会了煮各种茶,绿茶、红茶、乌龙茶、冬瓜茶、叶子茶,还要记住五千毫升的乌龙茶只能下75克的茶叶,绿茶要在降温到85度的水时才可以浸泡,然后学会了怎样摇奶茶。摇了两天,老板娘将我叫到一边,问我是不是打算在这里长干下去,因为据她说我的手不像那种生来打工人的手,看着嫩嫩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她还另带看相功能,被她一问就慌了,回答她说我其实是来做暑假工的,她听了后很不好意思的跟我说她这里她不招暑假工,当然也没发我工资,因为我试用期还没过。
据我所知,我所居住的都市名苑套房,月租是4500块,所以很多人说在深圳拥有一两栋房子几乎都是亿万富翁了。回首那份奶茶店工作,不仅不包住还不包吃,所以就意味着一天要花至少五十块的伙食费,我忽然意识到我是打着暑假工的幌子出来花钱的。
接下来就是频繁的换工作时期了,我到了三个地方当服务员,呆得最久的那个是一个叫私蜀铜鼎火锅的火锅店,就在都市名苑里面,这个火锅城其实并不大,也办得不成功,如若不是我写了这篇文章,可能永远也上不了报纸,除非吃死人吧。在这个火锅城我做了一个星期,算是这次暑假工体验做得最久的一个工作。
似乎每一间饭店的老板都觉得自己的员工很脏,都明文禁止不许员工在待客的大厅吃饭,甚至连坐一下都不允许,真不知道他们把这么“脏”的员工招来服务客人是什么意思。这间火锅城的老板更在剥削上炉火纯青,明文禁止员工不许搭载门口电梯,他应该写上一个标语的:狗与员工不许入内。
而给员工吃的饭菜更是随意到不要脸的地步,就是把当天客人吃不完的原料,比如萝卜,随便加上两条肉丝然后一大堆香精辣椒,就算是菜了,我宁愿干吃饭,我吃辣比不上那些四川人。
后来我一想,我包吃包住两千五百的工资,可是我没住他们的宿舍,也少吃他们的饭菜,我觉得有点损失的味道,要知道一个人或许不会在乎成败,但是绝对会在乎损失。
于是我打算辞工,但是老板吃掉了我的工资,理由是我是自己不干的,他们那里要做够三个月才有工资,可是我说为什么开始你们说不用压工资,他们说那是我没听清楚。我坦言我是过来打暑假工的,他们说我不早说我是过去打暑假工的,我只能在心里说了句:怪我咯?
当我空着手出来,打电话给爸爸时,爸爸说资本主义原始积累都是不要脸的,不要脸就是剥削,他让我回家专心写我的小说去,这件事他来处理,他怎么处理我就不淡白色白癜风的外界原因有哪些知道了,毕竟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知道得太多。
说到原始积累,我忽然想起《国富论》里面的论述。
拿着两千到四千的工资,服务员这个行业本就有给人剥削的道理,处在经济界最低端,环保工人也可以说是服务员的,端饭菜能不看错单就算小有成就,流动性高得离谱,一个月都能清走一批人。
在深圳,一个月拿一万工资都得为未来发愁。我那个朋友的表哥拥有了香港居住户口,他拉冻肉由福田过港深关口,然后清掉货源,利用香港的免税经济优势,一天就能收入千元,这个行业也就是新一代的走私,是那时候由蛇口兑换大元,现在在香港洗净脚上走私的泥土的老人的孙子们,这些人已经爬到了山腰的位置。
而牢牢占据了山顶的,始终是房地产的商界巨擘,其实为什么政府不能下令一下子削低房地产呢,这很好理解,因为房地产已经绑架了经济,我不打算在这里解释何为经济性绑架,但是我可以这样说,在一个有一千万钞票的小岛上,有着一块值两千万的石头,当那块石头还在的时候,市场一切运行正常,假如有天有人将石头扔进海里,那两千万钞票就会造成岛上无法解救的,那块石头就是房地产,实际上削弱房价,竟然是老百姓以及底层人民买单。
处于低谷,当物价油价房价上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反对。一切都是处在山峰顶端的人在支配,就好像在地王大厦的顶端一个小职员计算决定高铁四十五分钟开外的东莞私人工场的员工该加班多少个小时做零件,然后疲惫的领着每小时十一块的工资,贡献给低级酒吧和网吧。低谷的人,迷茫的不仅是经济,而且是心灵。
从高山上一层层地往下剥削,到最后就是处在低谷无处可逃的老实人民,他们着卖白粉的心,拿着卖白菜的钱。学经济后发现这公有制,倒也挺有特色的。
当我背上行囊,走到地铁站出口,再一次仰望地王大厦时,我知道我不在高山,也不在低谷,我只是恰好游过低谷,而我的目标是海,山那边的海。我家人哪里有白癜风微创手术的最好方法给了我一个超出低谷的平台,而现实又给了一个穹顶之下的位置,而我只能潜伏在深海,开拓自己的世界。
我想,我绝不能让自己的才华配不上自己的梦想,这或许就是暑假四份工作的工资了,也是我大学为之奋斗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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