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慢等泽川 i3b2stz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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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网显示，是蔡小姐在黄灯时冲过路口，撞上了正常行驶在路上的我的当事人的车，导致我的当事人目前还在医院昏迷不醒。所以，无论是蔡小姐你的粗心大意还是你有意而为，我方也觉得蔡小姐应该对这次事故负全责。”   

　　好久好久以前，你说你会一直站在我身后，好久好久以后，你却蓦然地站在我对面。   

　　“休庭。”   

　　响亮锤声一落，扯断了思念的线头，昏昏的脑袋中还盘桓着各样嘈杂的声响，而脑海中最清晰的还是他冷漠的眼光。   

　　“泽川，越来越有你父亲的架子了，威严的很，把对方质问的无言以对，不过还要继续加油哦。”一回到事务所，同事们急忙忙围住。并不是因为真心祝贺，而因为他是柳事务所的长子，柳泽川。   

　　“这好像是你的第五个案子吧？真厉害，每个案子都大获全胜。走走走。我们庆祝去。”   

　　不情愿的被同事拖进饭店，浩浩荡荡大群人，无一不想让他记住他们的名字好在他老爸面前美言一番。酒过三巡，该醉的没醉，不该醉的各个倒下，十几个人轮番上阵也没有让柳泽川倒下。取过衣架上的外套，“你们慢慢吃，我已经结过帐了，先走一步。”   

　　深秋夜晚，刺骨的风伴着点点霜气，沁透着柳泽川单薄的外套。对街的霓虹灯好像从前他们一起走过的那条街上挂的，他还记得她说好漂亮，以后也要在自己身上挂一个好大好大的霓虹灯，这样他就不会找不到她了。微醺，许久没有过的感觉，整日以泪洗面，酒精三餐的日子好像就在眼前。而伴随袭来的不是疼痛的胃和混涨的头，而是疼痛的曾经。   

　　“柳泽川。”   

　　“柳泽川。”   

　　霓虹灯太亮，晃的脑中思绪胡乱发散，似乎回到了从前。她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虽是让人心烦，可那银铃般的声音似乎断了许久。   

　　“柳泽川，你站住。”   

　　“小蔓，你终于回来了。”他抱住了她，高浓度的酒精侵蚀了他的大脑，寒风带走了理智。他早已经分不清楚仇恨与思念。   

　　这温暖的胸膛，在梦境中反复出现了五年，她贪婪的栽进他的胸膛，感受着他那一呼一吸。就算没有酒精的侵蚀，在她脑中只有曾经他微微的笑脸。   

　　“早上好。”阳光透过窗帘撒在床头上，她默默站在门口看着他躺在眼眶下的睫毛影子，随着一呼一吸颤动着。五年前，运动装扮带着稚气的脸蛋，五年后西装革履一头精干的黑色擅长临床白癜风研究的专家郑华国短发。可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她也不会停止她疯狂的思念，可现实却必须让她停止。   

　　“你是……”阳光晒得泽川睁不开双眼，但面对陌生的人他却没有慌张，似乎这些个场景已是家常便饭。   

　　他清清嗓子，“如果我昨天对你做了什么，你可以随时打我电话，开个价吧。”甩下淡漠的口吻，正要下床拿外套。   

　　五年前你挂着微微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条弯弯的月亮，五年后，你淡淡的口气冷漠的表情。震耳欲聋，回荡整个房间，就像尖尖的锤子戳破了平静的镜子，美好的景象随着散落，她忽然明白，再美好也只是曾经。   

　　他淡淡摸了摸脸，默默从床上站起来，“既然知道这些事都是没有结果的，可为什么不控制好自己，非要投怀送抱呢？”他轻轻抬起嘴角，漠然抬起双眼正想打量眼前这个，让她觉得毫无价值的女人。心脏强烈一震，出现在眼前的不是曾经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眼泪霸占了整个脸颊的她，就像从前他找到她时候的模样，可眼神中却再不是曾经那般的无助。   

　　“小蔓？”他转过头，努力掩饰着心头的复杂情绪。   

　　“不，我是蔡小姐。”她拭去脸颊的泪水，冷冷的吐出来几个字，似乎昨晚的拥抱已像曾经的回忆那般埋葬。   

　　“蔡小姐？”他转过头，惊讶的看着那张让他不知所措的脸。   

　　“我们在法庭见过，不记得了吗？柳律师。”她淡淡一笑，望着他惊讶的脸。“你别担心，昨晚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到这里，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所以，不必用钱打发我。我来找你，只是想说，柳律师难道忘记曾经自己的承诺了吗？”   

　　他呆呆的看着她说完一整句话，梦中无数次的想要拥她入怀中，而即使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而现实却将他们分离到世界的两端。   

　　承诺？他当然没有忘记。那年微雪飘飘，他说我一定会当个好律师，一定会站在正义那头。   

　　“柳律师，别忘记你的诺言，我先走了。”她转身，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让她平静的对他说完这些话。   

　　“小蔓……”颤抖着双脚，刚迈出第一步却被这淡淡的声音叫住。   

　　他知道她等了五年吗？   

　　“田小蔓！”见她并未应声继续往外走着，他大声的叫出让他曾经痛彻心扉的名字。   

　　“田小蔓！”   

　　“对不起，柳律师，我不姓田，让我能姓田的那位已经走了，你难道连这个也忘记了吗？”她抑制住快要爆发出来的感情，用理智控制住了全身轻声说。   

　　“下次在法庭上，可别叫错我的名字，我姓蔡，我叫蔡小蔓。”说完她走出了房间。   

　　小蔓。   

　　他呆呆站在原地，一点也不敢挪动双脚，他怎么会忘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似乎又萦绕在耳边，死也没有想过她对他最后一个眼神竟然是那么仇恨。留下一团团疑惑离开后那段日子他怎么会忘记。   

　　   

　　2   

　　“柳律师，谢谢你帮我儿子做辩护，判决下来后，我们定会重金酬谢。”坐在他对面的女人，一身让人发呕的香水味，穿戴高贵，是XX通信公司的董事长夫人。   

　　“好。”勉强一笑，走出医院，刺骨的寒风打不断他慌乱的思绪，就算再怎么恨之入骨，就算再怎么厌烦她，可这五年来没有那一天不是在思念中渡过。就算美女环绕的曾经，也是借着酒精把每张脸都错认成她，才酿成了那些往事，才让他对女人那么失望和厌恶。   

　　“喂？”这声音好像早已经流进血液，可是他却不能表露他的情感。   

　　“请问，你是哪位？”   

　　“蔡小姐，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   

　　她听出了他的声音，沉默的声音掩盖了两端的听筒。   

　　“好。”   

　　温暖的咖啡屋，洋溢着情侣间的甜蜜温馨，坐在之中的他们显得格格不入，虽然他们曾经也同那些情侣版相互依偎，可现在的身份却是被告人和原告律师。   

　　“柳律师应该知道，我们不应该见面对吧？”她抿了一口咖啡，装作毫不在意。   

　　“田……”暖气和她的模样一下模糊了记忆，他慌了神。“蔡小姐，这个我知道，我只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在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