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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了书本本,想起了马本本,马本本是我童年的小哥们。我们一起玩耍,我们一起长大,我们同享阳光雨露,我们同受风吹雨打,我们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
我的老家尖角镇离姜家河不远,那是一个青山绿水的地方,可以说是:碧水蓝天,景色鲜艳,山水如画,造化自然。又:渺渺云雾缭绕,轻纱慢舞飘仙,婉转鸟鸣悦耳,春风不恋江南。黎明的彩云,山峰林溪之间,霞光万道;清晨的旭日,云雾飘渺之处,星辰灿烂。这真是:紫阳金辉闪烁,五光十色耀眼,风景怡人陶醉,风华正狂少年。
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你有多狂?你有多野?任凭你有八万四千根毫毛的本事和七十二般变化的能耐,即便你是天下英雄和千里骏马,来吧!天地之大,一切也都任你随便,尽你才华施展。
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在什么地方说什么话,咱农村人就说说咱农村的柴米油盐。
农村的娃放了假享不了清闲,田里的杂草拔也拔不完,一年的收成全指望着庄稼长得好,播种护苗的活儿需要地是连二赶三。秋庄稼除草必须要紧三遍,慢一慢就会种不好庄稼荒废了一季的田。
小孩们上学没有啥喜欢不喜欢,大人们报了名后,自己就跟了去学校里了,不是说自己爱学习怎么的,只是觉得学校里伙伴比较多,大家凑堆在一起好玩又开心,又不比在家里被父母吩咐了:给猪拔草、给牛垫窝、挎篮子拾柴、点火烧开水、剥玉米、给父亲拿赶牛的炸鞭。谁说劳动幸福我就不爱听,再说是下田出气力,烈日和汗滴不比玩那么悠闲、开心、舒坦。玩和懒惰是人们的天性,学校则成了我最有理由逃避劳动的防空洞和世外桃源。
在学校里多好哇!能上学的孩子多幸福哇!学校里大家在一起真是有趣:一起闭嘴不说话,一起坐端不捣乱,一起听老师讲外面的世界,一起撅着冷天防寒保暖这些吃的不能少小嘴瞪大眼,一起被老师渊博的知识牵引着,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仿佛天上的小鸟一样飞来飞去。天外天,山外山,渴望着总有一天人普应了解这些知识自己能够走到天边。
知识像大海,老师肚子里的知识比山高,比海深;老师肚子里的东西商场的环境变得越来越重要好像永远也没有底、倒不完。有时候望着山边的天,有时候看着天边的山,思维在宇宙的空间里飞旋:天有多高?地有多远?天高地厚和盘古开天,渴望知识,盼望着有一天,豁然洞开,一切都会有了答案。
获得知识,增长才干,结交朋友,快乐天天。老师的表扬往往比皇帝的封赏还长面子,好似乎霎时间自己就长出了三头六臂,又仿佛是自己的手里紧握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尚方宝剑。仨仨俩俩的结伙,对脾气的和不对脾气的划线,学校是一个大圈,班级是一个小圈,具体到小组的圈子,最小的单位就是同桌了。和别人吵嘴、和别人打架的事我可不愿意去干,不过,在学校和在班级,要是一个人没有自己的小圈子,不说被人欺被人骂,就是想做个‘掐羊抵架’或者‘丢沙包’的游戏都不好找到个伙伴。
班级里的同学,有的爱玩,有的不爱玩,有的好哭,有的不好哭,有的好向老师打小报告,有的又爱江湖义气看不惯的打抱不平。不爱学习的就施些拉拢同学的小恩小惠,爱学习的就大家在一起做一做智力的游戏,总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学校班级就是一个小社会。
新学期里新面孔,大家彼此的不相识和不相摸底,表面的太平掩饰不了私自底下的暗流涌动,往往憋不到一个月,就像在做饭,一锅的温水慢慢地加热,好像大家都在忍耐,短暂的平静终于压抑不住动静,眨眼的功夫就热闹、沸腾起来了!好像是焦赞孟良的三岔口、武松孙二娘的十字坡,争风和吃醋,爱恨和嫉妒,不知道内情的人乍眼一看,好像是同学们乱地一锅粥,就像马蜂窝,其实,一切都是有惊无险,大家那是彼此的磨炼,一种自然的平衡,大家在一起其实都是彼此地相安无事。
马本本他爹在锅里熬的那只花母鸡可真令我眼馋,我不知道其它的鸡看到了没有,我们是邻居,我是听到鸡‘吱唠吱唠’的惨叫声后才出来看到的。杀鸡的地方就在他家的门口,鸡的两只花翅膀被他爹反扭了牢牢地踩在脚下的小板凳上,鸡脖子被他爹的一只手按在小板凳的边上,他爹的另一只手里则攥着刀子拉锯似的在割鸡脖子,我到跟前的时候,鸡已经不会叫了,鸡脖子上的血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淌,那只跷了老高的一只鸡腿似乎还在抽动,凳子下面半碗的鸡血,冒着血腥味的热气,看上去显得特别地鲜艳和刺眼。
他爹褪鸡毛的那只手比偷吃麦子的鸡头点地还要快,又像大家在抢着地上的元宝一样地快捷和麻利。鸡兜子鸡肠子,落汤的花母鸡,烧锅拉风箱,沸水冒热气,空气中已经散发出了鲜嫩的鸡肉香,我找马本本玩的一切借口和伎俩已经用完,剩下的也只有不停地咽口水了。马本本肯定不知道什么叫做项庄舞剑,但他爹的脸色已经是越来越颜色重了。也许是要照顾邻居的面子,也许是他觉得我还不那么地令他讨厌,不管怎样,他终是没有明确地对我下逐客令,只是扭了头对着我们模棱两可地支吾:“都出去玩去!”只是马本本没有拿他的话当回事,不肯离开,我自然也就有了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了。
他爹起身掀开锅盖的时候,我的心里一阵敞亮,我的眼睛也像充足了电一样地发着亮光。当他爹拿起筷子的时候,我的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他爹用眼角斜看我们的时候,我急忙低了头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似的镇定。他爹用筷子在锅里扎了几下后,又熟练地盖上了锅盖。
这是一种对峙,毕竟是谁的地盘谁做主,又大人不和小人怪,我只是在利用我那微不足道的年龄优势,也许此时此刻,任何人都可以把我踢开,但他爹始终没有。见一面,分一半。我只是想分得一杯羹,我太嘴馋了,但来看看科学上是如何讲解水的这一切的决定权在他,分与不分,看看地方,哪里会有我插言选择的份呢?好在马本本的沉默帮助了我,这一点,我到现在还很感激他。
知趣和自知之明都很难把握,我也不是一个死皮踹脸的人。空气中的香气越浓烈,我的脚步越是挪不开,正当我揣摩着怎样战胜自己离开马本本的家时,马本本的爹又一次地揭开了锅盖子,他又用那双筷子在搅锅了。好像是一只手拿筷子按着锅里的鸡,另一只手想伸进锅里拿出些什么,只是锅里的热气好像恶兽一样地在和他做对,几进几出的交锋,他的那只手仍然是空空的一无所获。
他终于拽出了一只干瘦的鸡腿递到了我的手里,我要再不走,那可就是我的不对了。当我啃着那根‘鸡肋’一样的鸡腿走出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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