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言——他说,我本就不是什么善类。她恶我便恶,她善我才良。
是了,世人总是这样,喜欢拿着自己的眼光去衡量别人的对错。
好久没见到似今日这般暖和的阳光,连着下了好几天的梅雨,湿漉漉的空气,将我的心情都搅得有些烦闷。最近也没得什么趣事,不过我听阿娘说,就在几日前,临近我们巴蛇洞的五陵仙山上那位玄奕上神的侄女回来了。
那位玄奕上神可是我自打娘胎出来,不,是阿娘把我从蛇蛋中孵出来以后最崇拜的人。小时候就总听阿娘给我讲上古神族抵御魔族来犯的伟大事迹,只是可惜我生不逢时,活在了个和平年代,见过的战役也就月余前玄奕上神在黄泉海边对战魔族的爅桦,不过就为了我这点私心,玄奕上神为了护我分神断了一只手臂,后来为这事儿我也是心甘情愿被阿爹罚的。而且当时玄奕上神的血就溅在我的脸上,若非我们巴蛇是闭不了眼睛的,我多想在那种时候闭上眼睛不去看,结果只有眼睁睁看着。我从小被阿爹阿娘捧在手心里长大,哪见过这等血腥暴力的场面,结果硬生生被吓呆了,以至于后来我是怎么回的这巴蛇洞我也不清楚。
我阿爹说我太不听话了,竟然私自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还害得玄奕上神负伤而归。若不是玄奕上神可怜他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救了我一条蛇命,我早就命丧黄泉海了。其实阿爹说的没错,玄奕上神那么厉害,若不是为救我分了神,怎么会被区区爅桦砍了一只手臂。所以,即便阿爹解了对我的足禁,我也不肯迈出蛇洞一步。
阿爹说,正好,你倒是学乖了,免得日后嫁人了还如此胡闹。
嫁人?这我倒还从未好好想过,不过我想我的未来夫婿一定是不会差的,最好要像玄奕上神那样顶天立地。我同阿娘这么说的时候,她却是瞪了我一眼,恶狠狠的说:“快收起你这份心思吧,不日前北海龙族谴了婚书来,你阿爹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
我看着阿娘认真的神情,犹是不敢相信的说,阿娘你骗人,怎么可能呢?阿爹怎么会轻易把我嫁出去呢。阿娘一向见不得我哭的样子,语气才稍好,慢慢说:“你这孩子,怎么才能让我省心呢?我曾和你说过我们巴蛇一族的上古史实,你可还记得?”我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朝阿娘点了点头。阿娘又才接着说:“我说过,我们巴蛇一族原本也和青丘的灵狐族一样是父神手下的神兽族落,只怪我们的祖先自负,善白癜风晚期谁知道指的是什么妒又极度贪心才惹祸上身,其实父神对我们的惩罚除了被剔除了神籍和终身不能闭眼外,还有一条。”阿娘说这话时显得犹豫,我想既然是如今才告诉我,必是与我的婚事有关,不由得比平时听故事多上了几分心,连忙问道:“另一条是什么?”
“凡我族嫡系女子,不能与神族通婚,若有违禁令终将不得善终。”
父神对我族的惩罚也太不通情理了些,男女之情难道还能控制?不就是神族嘛,有什么了不起,阿爹以前不是说过吗?只要我们好好修炼还是有机会再封神籍的。阿娘似乎看出我的小心思,就着手里的烟管在我额头上结结实实的敲了一下,又才放回嘴里抽了一口。“你个傻丫头!巴蛇族这几万年做事可谓是处处小心谨慎,就为了赎罪重返神籍,说来也怪,自我们被贬至如今不仅旁系没有成材的小蛇,就连我们嫡系也没有一个被纳入神籍,你阿爹都不例外。想来你姑姑也是为这个原因才被关在雪岐山数千年,你阿爹也是怕你步你姑姑的后尘才急急想把你嫁了,再加上你又与玄奕上神在黄泉海边上演这么一出,你阿爹难免担心。”
是啊,阿娘不说,我倒是给忘了。姑姑一向疼我,也总会经常来看我,还会偶尔带我去一两次人间见见世面,可是自从我千岁诞辰后就再未见过她,我问过无数次阿爹阿娘姑姑去了哪里,他们用来搪塞我的各种理由我竟然照单全收,未曾怀疑。如今才觉得恍然大悟,原来姑姑是被关在了雪岐山。姑姑曾告诉我说,她喜欢的人是叫辰逸。我也是笨的无可救药了,才会笑着对姑姑说,好巧啊,我听阿娘讲,天帝的三子也叫辰逸。
我没有心情担心自己的事,姑姑以前待我极好,如今才知道她被关在了雪岐山,我是不可能放任她继续被关在那个常年见不到阳光,风雪如刀的地方,更何况对我们蛇类来说,哪里无疑是人间炼狱。我对阿娘说,阿娘,我要去救姑姑。“你以为你阿爹会眼睁睁看着他的亲妹妹受苦而无动于衷?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自从你姑姑见过一面碰巧来我们这里巡视的辰逸神君后,便痴心于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让辰逸神君在人间娶了她为妻,后来也的确如她所愿过了几十年平凡恩爱夫妻的日子,可是天帝知道了这事,便抓了他们回九重天问罪,最后才判的你姑姑监禁在雪岐山上受过。‘不得善终’,怕说的也就是这个吧。那谁又能救得了她啊?”
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可以让姑姑为了那短暂的几十年去忍受雪岐山无穷无尽的折磨。我一时想不通,阿娘怜爱的抚摸着我的头发。“你阿爹是为你好!”
我听被阿娘派来服侍我的人说,我要嫁的是被西王母贬入北海的水麒麟,他也被削除了神籍。不过我在乎的不是这个,而是他被贬的原因:他是为了他心仪的女子私自西王母的金簪。他既然已经有了心仪的人,又为何要同意北海龙族谴了婚书来,还有传言说他跟火羽上神关系也非同一般。等等这些也只能说明他和天上那位辰逸神君一样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姑姑可以为这样的人付出自己的一生,可是我不愿委屈了自己。
“阿爹,阿娘,我不嫁可不可以?”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像如今这般无助,也不会像如今这样流泪。我几乎是跪在地上乞求他们的允许,上次在黄泉海边无辜波及到我受的伤还没好透,跪在地上的双白癜风的危害大致体现在那几点腿像刀子在扎,眼看着水蓝色的曳地软烟细纱罗裙里沁出了浅淡的血渍,我疼的晕厥过去。阿爹铁青的的脸透出担忧,但还是咬了咬牙对跪在一旁扶着我的阿娘说:“抬也要给我抬去北海!”
如今,是原本对我百依百顺的阿爹要我委屈我自己。恢复意识后,只有阿娘守在我床边。我泪眼婆娑的抓着阿娘的手抽泣着问:“阿娘,阿爹不要我了是不是?阿爹不喜欢我了是不是?”阿娘一把把我搂进她怀里,安抚的拍着我的背脊。“你阿爹只有你一个孩子,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
闻言,我强撑着身子推开支撑着我的阿娘,顺势趴倒在床沿上。“阿娘骗人。阿爹那么狠心要我嫁去北海,不论我怎么求他他都不应我。”我在想,是不是别家的女儿也和我一样,虽然自小被宠着长大,但遇到这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