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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街上的雪楼内正是丝竹纷纷,舞乐动人。孙颐的目光却不在台上龙腾凤翔的好戏,身边有对他来说更好的风景。
秦湛正看的入迷,突觉一道让他头皮发麻的目光正盯着他,转头去看,正是孙颐这小子。
“你小子有病啊,看我作什么?”秦湛一把推过他的头。
“你才有病呢,那台上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我觉得还是你好看一点。”孙颐笑嘻嘻的转回头道。
秦湛十分不客气的泼了他一脸茶水,“少在这不正经,下回我可泼开水了啊。”
孙颐也不生气,反倒觉得他这样很是可爱,抹了把脸,“茶水挺好,似乎对皮肤有养护作用啊。”
秦湛不理他的调舌,继续看他的节目。可耐不得孙颐这小子看他跟饿狗看见了肉包子似的目光,只好提前离开。
孙颐颠颠的跟在后头。“秦湛,你至于嘛你,不过和你开玩笑嘛!不要不理人啦!”孙颐围着他转。
“我还是离你远些好,不然万一惹上你那一星半点的毛病,家父非得用兵法处置我。”秦湛将他一扒拉,就一溜烟的跑了。只剩孙颐在后头吃了一嘴鼻子的灰。
“真是够坚定的。我就不信,我吃不着你!”孙颐抹了把鼻子恨恨的说道。
“父亲,您真的决定了?”孙颐面色沉静的问道。
“不错,现如今江山分崩离裂,圣主名存实亡。各股势力都蠢蠢欲动,企图一举拿下皇权,我们若是不先下手为强,只怕徒做了他们争斗下的牺牲品。争,或许尚有一丝机会,不争,必死无疑。”孙东起目光凛凛。
“可是秦叔叔他们可会同意么?”
“你秦叔叔与为父相交多年,共过生死,早已是两无猜嫌,他自是支持为父的。”
孙颐暗自松了口气,他可不想最后搞个互相残杀这么恶心的事情。
“嘿,阿湛!秦叔叔可同你说了我们的大事了么?”孙颐跑进秦湛房内,大声咧咧道。
“嗯哦,说了。”秦湛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不高兴啊?你不是一直都很想上战场的嘛?”孙颐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
“废话,要我做你的跟班,换你你乐意呀?”秦湛翻着白眼道。
“哦~原来是为这个啊~那没办法,谁让我比你厉害呢。”孙颐颇为挑逗意味的拨了拨他的下巴。
秦湛狠瞪了他一眼,但想到父亲交代过的话,便也不好说什么。
孙家一夜揭竿而起,立刻被几方势力以镇压逆贼的借口进行围剿,同时又暗中削弱其余几方的势力。
孙颐颤抖着手揭开那染血的白纱,白纱下,是他父亲苍白冰冷的脸。
“颐儿,是秦叔叔对不住你父亲,对不住你。东起当时情形实在太过危急,敌方突然杀出几十个手,一半以上的战士都未能逃命,秦叔叔当时离的太远,实在是无能为力……你放心,日后便由你来做主公,秦叔叔定然会辅佐你成大事的。”秦泽阳拍着他肩道。
孙颐没有说话,只紧握着父亲那冰冷僵硬的手掌,那曾经的温暖,再也感受不到了。一直梦想着沙场风豪,金戈铁马,对于父亲说过的“一将功成万骨枯”从来不放在心上。
“父亲,我再不愿打仗,但若是仇不得报,我又怎能甘心。父亲,便是为了于成功你,我定要夺下这江山。”
“阿颐,心怀怨怼难以静思,若是鲁莽行事,只怕是徒作牺牲。”秦湛半蹲下来,按着他肩道。
“你放心,我不会意气用事。阿湛,我身边只剩你与秦叔叔,你愿意帮助我嘛?”孙颐转过身握住他的手道。
“当然,父亲已认你为主公,我身为下士,自当全力追随。”
“我不要你做我的下士……算了,战场上谁又能说的清。阿湛,我们自小便在一起,却是没有过什么结拜仪式。现在我只愿能做你的兄弟,我们义结金兰可好?”孙颐目光恳切。
“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行。”
二人便在孙东起尸首前结拜。“苍天在上,我孙颐,今日与秦湛义结为兄。不求同年同月死,只求能伴我此生戎马,我孙颐必真心相待,无半句欺言。”
秦湛看着他,心如刀绞。“苍天在上。我秦湛在此与孙颐义结为弟。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唔……”
“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我只要你一颗真心便好。”孙颐放下掩住秦湛嘴鼻的手。
“我秦湛每句誓言,皆出自真心实意,绝无半句欺言!”他举起手掌,孙颐郑重回握,却滴下两行泪来。
“阿颐你……”
“只是一时抑制不住情感。阿湛,陪我送父亲入土为安吧。”
父亲,原谅我忍下憎恨,但我定然为你报仇。那个人,不配做你的兄弟,我会送他去向你赔罪。
南征北战,寒来暑往。他带着满腔抑制的仇恨将敌人杀的闻风丧胆,纷纷交印投降。
“只剩下邙山这处大军。邙山地势复杂,易守难攻。这两处最是要当心,敌人必定有所埋伏,但定然不是人手,而是火攻,一旦引火,必成包围圈。所以,我们情愿绕路往这两边递进……这次阿湛你就不用去了,替我做好后勤保障,我只相信你。你会答应的对么?”孙颐道。
“如此危险,我肯定要陪你一起的。”
“嗬,这么舍不得我啊?分开一次都不行。你等我,大事一成,我便娶你做皇后怎么样?”孙颐调笑道。
“少贫嘴了。我不会答应的。”
“这事没得商量。相信我,这次必会成功。你若跟着去了,我怕会分心。”
“好吧。谁让你是主公呢。”
“说实话。这主公我还真不想当,皇帝我也不想当。我只愿邙山之战为最后一战,日后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而我能与所爱之人隐在山川市集过着平凡自在的日子便很好……”
“肯定会有那一天的。”
邙山一战虽然辛苦,但终是大捷告终。孙颐手执长剑,这一日终于到来。
“秦泽阳,这一日你等了很久了吧?”他将剑横在他脖颈。
“你果然早就知道。”
“枉我父亲与你生死之交一场,他那么信任你,却终究敌不过名利。你害死了他,本该早随他而去。但我就是要加倍的折磨你,让你看着已将到手的一切都化作泡影。这是家父的战剑,死在他剑下,你也就安心吧。呃……”孙颐低头看着贯穿胸口的头。
“哈哈哈!没想到吧?我并没有死。”邙山大军的首领祁元林转到他面前大笑道。
“你们居然……呃……”
“我早料到会有这一日,颐儿,你还是太年轻了。安心去吧。”秦泽阳伸手拽住头拉了出来,溅了他一脸的血,孙颐跌倒在地。“对了,我还要告编辑评语修改一下(作者自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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