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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写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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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krwn 發表於 2016-9-14 07:35:22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二十年前,我在外地上学的时候写了一篇有关母亲白发的文章,参加了当年的“路遥青年文学奖”大赛,那时少不更事,写文章的初衷倒不是为了获奖或者根本也不可能获奖。抱着这种心态过日子,日子过得也轻松了许多。没事常在校广播站、文学社投稿,之后成了那里的编辑,兴之所至,欣喜若常!那时,我比较胖,长的枝繁叶茂的,个子又高,记忆中的一次是一吃了五个大馍,也不是觉得特别的饱,这样的女生谁会喜欢?主要是带出去不养眼不说,光那饭量谁养得起。恋爱是需要花本钱的,无法自食其力靠爹娘接济的屌丝们,要泡也会选个纤柔、养眼、饭量小的吊着。那个时候的我一心向学,生活是比较安逸的,没有情感的牵绊,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成绩在班里不能说数一数二,年年拿奖学金的名单里铁定有我。我们班有个女状元叫孟春兰,她是我对手也是榜样,只是最终我也没能超越她。她是那种坐着、站着,甚至上厕所手里都会拿着书来读的学霸型女生,也是颇多男生梦中的女神。我,就是一个二小子,性格爽朗,爱笑,极有男孩缘分。喜欢和男孩闹在一起的原因是男孩多数要大方点,不像女孩小心眼、爱计较。男孩们也多半不拿我当女孩,正是这种没心没肺的性格,让我度过了纯真时代里开心快乐的几年。   

  那时,唯一的爱好就是写作,听听音乐,写点小女儿情怀的诗歌、散文,日子甚是美好。当然,也有很不美好的时候,就是缺钱的时候和生病的时候,会特别想家。《村口》就是那个时候写的,那时母亲还在老家,守着空空的院子,和青青的几片麦地。夏天的时候,有一条叫叶儿的狗,会跟着母亲在她的身边绕来绕去。母亲喂养了许多的鸡、鸭,每天下地回来都会端出一大盘粮食,分撒给它们吃向,它们争先恐后,谁也不让着,生怕吃不到自己肚子,像对待金主一样殷勤。那时候,没有网,也没有WIFI,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读书,读《红与黑》、《巴黎圣母院》、《飘》等中外名著,也在那个时候悄悄学会了爬格子。中学的时候,有个语文老师特别看好我,所以我喜欢文字的原因也得益于这位曾对我关怀备至的语文老师。那时候语文老师刚刚谈了女朋友,还会经常亲自下厨邀我们这些家住的比较远的学生到家中吃饭。我们也乐意到其家中蹭饭,顺便听听语文老师的男高音。班里特别的淘的孩子,都特怕语文老师,语文老师对我挺好,我就不怕他,甚至对他很有好感,以至于长期以来,我们一直保持通信。   

  我家院子可谓花香四溢、果香满园。有开得姹紫嫣红的月季花,有咧着嘴巴笑开花了的石榴树;有高高的倒挂着水晶葡萄紫的葡萄藤,还有院外吊着像红彤彤的灯笼似的柿子树,以及院子后面整排的杏子树。这些都是我想家的理由。那时,村里的人,并不都很和善。常常欺负外地嫁过来的母亲。老爸工作不在家,哥哥姐姐也都相续飞出了那个窝,只有母亲依旧守候在那里等我们回来。常年的忍让,造成了母亲不服输的性格。捣蛋的舅舅来走亲戚拐走了同村的姑娘,母亲从此成了村里人不待见的对象。不是拐走,应准确的说是私奔。姑娘和舅舅瞒着我母亲,偷偷回了舅舅家结婚生子,成了我现在的舅妈。而那时,我们家却被姑娘的娘家人闹得天翻地覆不得安生。这么多年来,对舅舅所做的事情始终耿耿于怀,以至于舅舅去世的时候,我也没能过去看上一眼。母亲那时过得很苦,至少在我看来。不问问世事的爸爸,回来的时间很短,很多的时候都是母亲和孩子们一起。等家里最小的我去外地上学之后,家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母亲一人了。成了家之后,特别有了孩子之后,渐渐地理解了母亲的辛酸。我,复制了母亲的命运,嫁给了一个外乡人,独自带着孩子奔波一生。无法理解那时的母亲是如何在农活和照顾那么多的孩子之间平衡。母亲说,那时,孩子小,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孩子,浑身都是劲。现在孩子大了,回到了城里,和老伴相依为命的日子,反而空荡荡的。我知道,母亲是责怪我们回去看他们的时间少了。   

  长大之后,有了孩子的我们,工作、生活,有太多的琐事缠身,说是身不由己,其实是借口,也是责任和理念的缺失。毕竟,母亲们年纪大了,能陪我们走的日子不多了,抽空的时候还是要经常回去看看的。   

  说到母亲的白发。母亲,已是耄耋之年,苍山日暮。经年累月的照顾有旧疾的父亲,母亲身体也不如从前硬朗,脾气也较以前暴躁。儿女能回去的日子,都像打鱼一样,老病号动辄住院的父亲,累苦了母亲。母亲是就是那个忠实的保姆和护工,没有半点工钱,还得受父亲肆意的不讲理和发脾气。父亲没有文化,话多且啰嗦,母亲就是那个出力了却一直讨不到好的儿童白癜风能治愈吗人。写《村口》那年,我才十几岁,文笔稚气未脱,满满的确是真情。之后,一位老领导读到过,事后她告诉我读的泪流满面。文章的内容已模糊,只记得记忆中的那个两侧青青的坝口,母亲扛着旧日里的锄头,从地里行色匆匆地赶回,边走边往坝上瞅着,坝上驶过的汽车有没有载她的女儿。一次次,从日出到天亮,从院子里到院子外,从村头到坝口。希望--失望,失望--希望,像夕在北京治疗白癜风大概需要多少钱阳西下的万家灯火忽明忽暗、起起落落。那年,母亲五十,却满头枯黄斑白的发,消瘦、黝黑的脸,皱纹满满,仿佛顷刻间老了十岁。那一天,我从坝上下车,看到了在村口望眼欲穿的母亲。佝偻的背,黑瘦的脸,深陷的眼窝,几缕发白的干草般的发在母亲的两鬓和额上胡乱的飞舞。那一刻,我潸白癜风初期如何治疗然泪下,母亲的形象从此心中定格。也是那篇感动了别人也感动了我自己的文章,获得了那个赛事的鼓励奖。赛方给我寄来了一套整整几册的厚厚《路遥文集》,让我在写作的路上有了憧憬和幻想。   

  如今,一切灰飞湮灭,一切的一切还会重新来过?   

  母亲,依旧在原地等我,等我们。我们却又在以同样的方式存在着,活着,等着我的孩子,归来!编辑评语亲爱的作者,欢迎进入红袖投稿,希望以后注意:段首请空两格,已帮您排版好。最好一次性就排版好,多次修改,后台短时间内不显示。可自行百度“自动排版工具”,将正文在排版工具中排好后再复制粘贴到红袖的文本框里。     期待佳作。(编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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