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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走在湖边的时候,才发现秋天很瘦。瘦山瘦水瘦石头,冷了栈桥瘦了柳,风拂云走雁无踪。
当我抚摸到落叶的寒枝,我的手就露出筋骨,我的脸开始消瘦,我的目光便凝缩成细丝,在飞红洒金的光影里游走。我看到了那些端坐在枝上的麻雀,它们在谈说隔壁王二家的大小子40岁了还没娶到媳妇。我说会有的,它们都笑了。我遇到了漆红的水榭,她说她很寂寞,她害怕自己抑郁,我们握了手,她的手冰凉。我说别害怕,她就哭了,眼泪掉进了水里,水就荡漾起来。我还看到了那个橘红的小房子,它沉默寡言,像做错事的孩子沉默寡言。它的周围有的是荒草,我坐在它的身旁,石凳上落着很多细碎的白花瓣。我恍惚地看到了两个抱在一起躺倒的青年男女,他们安详而美丽。它说,那是两年前的秋天的午后,彩霞漫天。他们放下那个药瓶后,世界也就放下了。请你忘记他们吧。那是一场葬礼,关于青春的,还因为爱情。我沉默得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把石凳上的白叶瓣攒成堆,像一朵素白的大花,我想到了纯洁如玉的爱情。我又想到了爱情灿烂若霞,那朵大白花渐渐变红,每一片花瓣渗出血来,鲜红如霞。
这里又开始安详如初。
我原本是要踩着池水边的石头过去的,可是现在荒草成林,看不到岸和归路。以前我就是踩着石头,脚下高低不平,像一叶扁舟溯水颠簸。我喜欢临水的感觉,那些平坦的小径就很无奈。我可以坐在岸边的浅草丛闻青草香,听小鸟唱,看野花开。我可以蹲在水中的石头上看水里面的蓝天、白云、绿树、繁花和怪怪的自己。我总盼望有鱼%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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