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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萍儿:
你好吗?
风未到,雨未来的时刻,天空很安静,安静的散发热烈无比的阳光,而阳光,也很安静的映照,安静发送那份炽热的光;大地很安静,大地上的花草树木都很安静,一动不动的挺立于地面,接受阳光热烈的映照,间或觉得阳光太猛烈,有些树叶和花朵,安静的垂下高贵的头颅。任凭阳光热烈的映照。
静,只是因为,风就要到来,雨就要到来。
风来了,树木颤动,随风飘舞;雨来了,风夹着雨,雨不再如平常的模样,驯服而垂直的滴落。而是随着风的方向,风吹向那里,雨飘向哪里,半白癜风医院乌鲁木齐哪家好空中若风改变了方向,雨也跟着风,改变飘落的方向。
天空变色,一会儿乌云密布,将所有的光亮遮盖了;大地颤动,地面的花草树木,随着风的方向,飘啊飘的,还好,跟深植于泥土,跟未动,但是枝叶随风,花朵随风,甚至连种子,也随风。
风离开,而,风又再来。夹着雨。
不记得是今年的第几次台风了,风来、雨来,炽热的气息很快被风吹走,被雨淋走了。炽热无比的气候里,总是盼望风,盼望雨。
只是风泛滥、雨泛滥,成灾。人们又祈祷风快离开,雨快停止。
人心吧,总是难于满足;而自然,又怎么知道该如何满足人心?
休假,于是可以很安心的睡眠,很安静的读书、喝茶、听音乐。当然,也可以很安心的去看论坛的文字,回复一些问候。
隔了时光。
终究,网络文学很鼎盛的时光,还是远了又远了。当年对文字的疯狂和激情不再,而今,只是在缓缓的时光里,淡淡的敲打心绪,敲打那些瞬间即逝的景、事、物、人。
暮色四起,坐在阳台继续看余秋雨的《千年文化》,看完了卷四《书院风雨》中的《笔墨祭》及《风雨天一阁》
彼时,风声四起,雨声喧哗。而我,就在暮色风雨的阳台上,安静的看着《书院风雨》
“中国传统文人究竟有哪些共通的精神素质和心理习惯……觉得中国传统文人有一个不存在例外的共通点:他们都作着一副笔墨,写着一种在世界上很独特的毛笔字。不管他们是官居宰辅还是长为布衣,是俠骨赤胆还是蝇营狗苟,是豪壮奇崛还是脂腻粉渍,这副笔墨总还是有的。”
“笔是竹杆毛笔,墨由烟胶炼成。浓浓地磨好一砚,用笔一舔,便簌簌地写出满纸黑生生的象形文字来。这是中国文人的基本生命形态,也是中国文化的共同技术手段。”
“一切精神文化都是需要物态载体的。”
“作为一个完整的世界的毛笔文化,现在已经无可挽回地消逝了。”
“‘文如其人’有大量的例外,这一点钱钟书先生作过列述。书法艺术在总体上是一种形式美,它与人品的关系自然更加曲折错综。要说对应也只是一种‘泛化对应’,在泛化过程中交糅进了种种其他因素。”
“也许,应该静静地等待时间的自然流变。”
“但是,既然整个传统文化早已构成互渗性的一流,时间并不能把中国文化推上逐级进化的台阶。”
“过于迷恋承袭,过于消磨时间,过于注重形式,过于讲究细节,毛笔文化的这些特征,正恰是中国传统文人群体人格的映照,在总体上,它应该淡隐了。”
“这并不妨碍书法作北京看白癜风专科去哪家医院好为一种传统艺术光耀百世。喧闹迅捷的现代社会时时需要获得审美慰抚,书法艺术对此功效独具。”
“世间最让人消受不住的,就是对美的祭奠。”
——摘自《笔墨祭》。
“天一阁之所以叫天一阁,是创办人取《易经》中‘天一生水’之义,想借水防火,来免去历来藏书者最大的忧患火灾。”
“不错,它只是一个藏书楼,但它实际上已成为一种极端艰难、又极端悲怆的文化奇迹。”
“我们这些人,在生命本质上无疑属于现代文化的创造者,但从遗传因子上考察又无可逃遁地是民族传统文化的孑遗,因此或多或少也是天一阁传代系统的繁衍者,尽管在范氏家族看来只属于‘他姓’。登天一阁楼梯时我的脚步非常缓慢,我不断的问自己:你来了吗?你是哪一代的中国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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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其他参观处所能使我像在这里一样心情既沉重又宁静。”
“但在我看来,天一阁的历史是足以写一部宏伟的长篇史诗的。我们的文学艺术家们什么时候能把范氏家族和其他许多家族数百年来的灵魂史袒示给现代世界呢?”
——摘子《风雨天一阁》
此,暮色四起,天空渐渐暗下来了,四周风声依然,雨渐渐停歇。我在暮色中收起书,来不及看下一篇《青云谱随想》,忙碌于俗世的烟尘琐碎。天空的阴云未褪,雨还要下罢。
私下以为,《千年文化》是一本需要静心阅读的书籍,总是在喧哗的俗世,在时光的一角,找一个安静的角落阅读诸如此类的书籍。
《踏莎行》—晏殊
“碧海无波,瑶台有路。思量便合双飞去。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远知何处。绮席凝尘,香闺掩雾。红笺小字凭谁附。高楼目尽欲黄昏,梧桐叶上萧萧雨。”
风曾离开,在天地安静的时候,风不知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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