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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已黑,车窗外已经没有什么风景,翻开记忆,写下一些思绪。看看窗外的苦草沉睡在光秃秃的山上,象我一个沉封在心底的心结。
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山村,在我记事起,爷爷早逝,听奶奶说祖辈都是单传,他嫁爷爷时都是地主家的长工,家境可想而知的贫寒。父亲常年劳作,母亲体弱,姐姐年幼,妹妹弟弟尚小,四五个窑洞就是我们的家。窑洞里几乎是四面徒壁,连一副带颜色的画都没有,最起眼莫过于贴在墙上父亲涂的几只黑白色的鹤,徐徐如生,我有时在想,父亲要是在这个年代一定是个了不起的画家。虽然只是那么几只鹤,也为我们这个家带来些生机和乐趣!
母亲生我们姊妹多,唯一的幸福就是最后生下了我弟弟。可那时是按户口发口粮的,我母亲生我们多,只有大姐二姐有户口,剩下我们三个就是黑户,每天碗里都是粗粮,很少能吃饱,衣服都是大姐穿了二姐穿,二姐穿过留给我,穿在我身上已经是破洞百出,上面不同颜色形状不一的布丁,就像站在高处看到的村子里的庄稼地,块块分明。家里一年中没油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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