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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许多的朋友---国
好几年前,我在我们村的小河提上遇到国了,头发蓬蓬松松的,象是爱因斯坦,穿什么衣服我忘记了,只是记得他因为头发长,年龄好象变成了三四十岁。
看见我们在说话,路过的乡亲都绕着走,因为,我的头发也不短,后面可以扎起来了,两个这种形象的人站一起,该是多么稀罕的景象---在农村。
如果说农村也有新新人类,国应该算一份吧。
他不提过去我们玩耍的事,也不说现在他自己的情况,我也没问。我们互相打着哈哈,抽完了一根烟,就分别了。
我以为,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因为我一开始想不通,国怎么可以变成这个样子,怎么可以不告诉我他的状况,怎么可以忘记了小孩时的事情。
小学时,国曾经偷了他爸爸的大棉袄,拿到学校来,他让另一个同学抱住他的腰,伏下身去,他自己把棉袄一甩,盖在两人身上,带着那个同学在教室里上窜下跳,给大家表演舞狮。忽然之间,所有人都不喊了,回到自己座位上。国是低头看地的,另外的同学什么也看不见,这头狮子就一头撞到了来上课的老师身上。那个同学,就是我。
有一次,他拉我到他家,我们飞似的跑进他黑乎乎的根本什么也看不见的屋子里,他从塌掉的灶坑里掏出一把古钱币,非要分给我一半,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拿了一枚最完整的治疗白癜风最好的方法有哪些十文钱,一直保留到现在。
我们还爬了他家屋子后面的那几棵榆树,三四米高的,我俩一人占了一棵,看谁先爬上去,输了的负责写作业,那个麻利,比猴子差不到哪里,裤子都磨破了,脚踝上擦出了血。但是,我忘记了谁赢了,一是没法回头看,二是各自的作业最后各自写,三是我们差点就下不来,榆树上到处都是毛毛虫,下来后浑身奇痒,后来,我们只爬梧桐树。
国还带我去偷他爷爷种的西瓜,他爷爷种的西瓜,比保龄球大不了多少,我们一人抱了两个,跑到没人的地方,用石头砸开西瓜,啃那还发白的瓤子,比什么都好吃。
中国疾控研究所地址初中后,国就不怎么跟我一起玩了,他妈妈得了精神病,说话也出了问题,一般人不知道她说什么。以前国喜欢学人结巴的,那以后他再也没学过谁。
再后来,我到外面上学,就不知道国是怎么混社会的了,直到那次再遇见。
我不想失去这份儿时的友谊,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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