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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领着周末一出门就遇到了一条流浪狗,看模样像雪瑞纳狗,浑身的毛像毡子似的一片一片,还夹杂着些许枯草。它就跟着我的周末,周末当然也是非常友好的和它嬉戏。我感觉它们走在一起如同小姐遇到了乞丐,虽然是同类,出身不同所谓的气质迥然也就不同。我不想让周末和它玩,边走边呵斥它。雪瑞纳看我表情不对,有些胆怯的退后了几步,不一会儿就又和周末走到了一起。
这时,我看到了雪瑞纳的眼睛,它是那样的无辜,那样的需要怜悯之情。我不再看它,我发现一种孤独柔弱的东西触动了我的内心,这种感觉像极了我第一次看到周末的那种情景。是的,第一次在狗市上见到周末时,它被圈在笼子里的无助徘徊与柔弱彷徨,真的需要一个家,于是我和孩子便卖下来它。这时,我遇到的却是一只脏不啦叽的狗狗,可是它的眼睛里透着明亮圣洁。我边走,周末和雪瑞纳就在我旁边紧跟着,雪瑞纳时不时的还走到我脚旁点点头,像似在给我作揖。弄得我心里乱糟糟的,这可怎么办呢?它是需要一个家呢?还是流浪了好多日子需要进食?我走到了车库门前,开了门,给它抓了两把狗粮放在地上。它还是很机警的,闻来闻去,可能这“皇家狗粮”曾经也是它的专属粮食,也可能是嗅出了曾经的记忆,它吃了起来,吃的很香很香。
过了一会儿,雪瑞纳抬白癜风早期有什么哪个医院治白癜风好症状起头看着我,眼里满是感恩的柔情。我想,也许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防备,可是,当我启动车子时,还是吓着它了,它猛地抬起头来,不再吃狗粮,跑到一边去了。周末已是习惯了我这种声音,显然是着急的从开着的车门旁,“哧溜”一下就上了车,坐到了副驾上。雪瑞纳有些谨慎,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不敢吃粮也不动一下。
我因为急着要送孩子,想着把雪瑞纳就留在车库,等我回来把它领到宠物店洗澡理发,让狗狗医生给看看它有无病再考虑留它否。可是,当它看到周末上车了,我又要开车走了,也许片刻的欢娱就在瞬间又化成了泡影。它的尾巴使劲地摇着,抬头看着我,那种乞求怜悯的眼神,让我好难受。我想着把它锁在车库里,等我回来再去安顿。没想到当我放卷闸时,雪瑞纳“嗖”的一下跑出了车库,头也没回顺着小区的马路狂奔而去。我好扫兴,看着它的背影,想,它要去哪里找自己的家?如果有缘的话,我们还是会遇见的。
送孩子的一路上我都在想着雪瑞纳。我寻思着它一定是主人给弄丢了,从它的眼神与它给我作揖的表情,我看出它不是一条真正的流浪狗。因为至从我养了周末,我对流浪狗也是特别的关注。我时常观察那些真正的流浪狗,它们总是特别的警惕。每次我领着周末路过那些流浪狗身边时,它们也想过来和周末玩,但是只要我一呵斥,它们就跑掉了,而且吓得再也不敢过来。这只雪瑞纳显然不是这样的。
我想雪瑞纳一定是找不到主人了,并且已经好长时间在流浪中渡过,
它那柔弱又可怜的目光,就是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家。
想着雪瑞纳,我禁不住想起小时候大人们怕我们瞎跑,总是用这样的故事来吓唬我。故事里的眼神就是雪瑞纳那样的,以至于我当看到雪瑞纳时,那眼神瞬息之间将我的思绪定格到了童年看耍猴儿的故事中。
当年的街上总是隔不长时间全国白癜风最好医院就有耍猴子的人,听着那敲锣声“当当当,当当当”的一响起,那一准是耍猴儿的来了。我们总是被这样的声音诱惑的坐卧不安,嚷着要去看,大人们没有时间陪,就给我们讲一个这样的故事。话说:耍猴儿的都是河南过来的人贩子,他们把小孩抱走,舌头割了,不会说话了就叫你学耍猴儿。时间长了,感觉小孩忘记了父母,就开始领着他们走南闯北的到城市乡村去挣钱了。有一个被割了舌头的小孩,耍猴的已经忘记了他是从哪个村子偷的,几年之后,又去了这个村子挣钱。看耍猴儿的人里有被拐孩子的妈妈,那孩子边耍猴子边看到妈妈,可是他不会叫啊,这么多年孩子也变化大了。他在妈妈面前使劲地看着,磕头碰脑的作揖,可是妈妈还是没有弄明白这小耍猴儿的在干什么。在耍猴儿的走了,孩子妈妈回家后看到他的照片时,一下子反应过来了,狂奔着去追那耍猴车,可是,早已经看不见烟层。
小时候我也就怕被耍猴儿的拐走啊,每次看完耍猴儿就往家里跑,坐在炕上时,脑袋里暂时没有了看耍猴儿时的高兴,就是一种踏实。真的好怕被拐走,割了舌头弄成一个小耍猴儿的,在妈妈面前却没被妈妈认出来。好恐怖的故事,童年记忆里,每一次看耍猴儿时,这故事都是罩在心上的个阴影。
如今,想着雪瑞纳的眼神,总感觉就是那个被割了舌头的小孩在寻找妈妈。这情景,凄楚又悲凉又失望。送完孩子,回来的路上,我还一个劲儿的在寻找雪瑞纳,希望它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要领着它去理发、洗澡,让它的眼神没有忧郁,快乐起来!可是,我没有找到它。我相信缘分,如果有缘,它会来找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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