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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九十年代(1991-2000年),44至53岁。这十年应该是先生功成名就生活安定的十年,集中诗词236首,其中词50首。先生身为教授,工作和兴趣使然,继续漫哪家医院白癜风能治愈游名山胜水。然而他不是纯“乐在山水之间矣”,他的山水诗词其实是他思考历史、人生、社会、文化的旅程,也是他情志陶冶升华的一种实践,但是他是写诗填词,不同于余秋雨的《文化苦旅》。1991年他游开封写了《开封包公祠观塑像有感》:“依稀当日旧容颜,内里全无一寸丹。也似今朝名利客,官场学样与人看。”意向鲜明,在一词中他还一语道出包爷的铡“不是旧时铜”,直笞当今官场腐败。在北京哪个医院专业治疗白癜风《丹顶鹤》中言“但凭一顶红帽子,便向家禽夸立群”,在《乐山大佛》中,他揭露“大佛”“也无心肺也无骨,不倒原来有靠山”,诗语直白,一语道出了人人都见到但人人都没意识到或未说破的世间真相——“不倒原来有靠山”!世间衮衮诸公、济济庸材,尸位素餐者,何尝不是背有靠山啊!在《西双版纳周总理泼水纪念碑前作》中,他巧妙地写道:“一瓢凉水笑呵呵,自可退烧驱病魔。四十年前泼燕北,中枢失计恐无多。”将民俗的泼水巧联治国安民的政策当否,竟敢将矛头直指当年之误。(至今仍说是天灾啊)我们的诗坛充溢的是颂。“鲁颂皆登龙虎榜,楚骚不上凤凰台”(朱帆),先生似大不敬,但却是可贵的大不敬。
这期间他有些诗词透露了“郁闷”,如说《高压锅》“有气不得出”,海上看弄潮者,竟言“直腰强项倘如我,哪会随波逐水流”,无不别有所指。但是他的心志仍然是昂扬的,在《水调歌头?戊寅秋观黄果树瀑布》中言“洗鄙吝,扫怯懦,淡牢骚。心随雪浪东去,浩荡卷新潮。不负山河雄壮,不负杯中佳酿,吟兴正扶摇。趁此星河水,对景试挥毫。”豪壮之慨溢于言表——这就是星汉先生及其诗词的本色。
四、新世纪8年。54至61岁。诗词444首其中词52首。这几年先生一如既往旅游不断,诗词尤多,2001年68首,05年69首,可见精神饱满诗兴盎然。读其作,虽然佳构连连,但可能一是审美疲劳,二是因先生这期间应酬诗词较多,阅赏兴奋再难激起。令我感佩心荡久之的是先生的几首“露骨”之作。在当今中国特别在我们诗坛是有“禁”的,明的或暗的,国人皆知也多谨守。先生耿直竟多触及了,如《谒鲁迅先生墓》直云:“贪寿若逢文革起,黑牌已挂黑帮袍。”这也罢了,反正未曾发生。挽屈死的王洛宾先生:“当年屈死又如何,情理无须说破。”国人多不知其人,也罢了。哀悼被整死的国家主席,刘主席蒙冤惨死开封,撼古震今,说这个大概不会遭左先生找岔,但进而说及“延河一道迷茫水,恐是千秋洗未清”,左公们未必不会“愤然”了。还有,对“老蒋从来不抗倭”的置疑(《丁亥秋再谒衡山忠烈祠》)。最大胆的是竟然对那个“风波”于“十八”(年)时(2006年,距其18年矣)发出了“自是那天民主少”的直斥,不能不令人既快又治白癜风上海哪家医院好颤。先北京白癜风医院那个好生是耿直的,但诗坛不是自由的场所啊。诗中还有“十年反覆云雨,莫去挂心怀”、“愁满乾坤不用我来愁”和“人民作主当家后,只许钱权二姓居”之类的“歪话”,就用不着一一“批”了。诗人年在花甲人近“老”了,诗词中豪语不及原先,相反“秋”“暮”“雨”之类的字眼多了,在《西江月?登阅江楼》中虽然也说“雪浪长流日月,人间总有炎凉。登高最厌叹兴亡,没个英雄模样”,以英雄自励,“但辟胸中春路,何愁头上秋霜。大江东去载斜阳,拦在阅江楼上”。诗人鞭策“辟春路”豪言“拦斜阳”,可谓英气炙人。然而毕竟已近花甲“秋霜”沾顶,即使浩气云天也只是“拦”住“斜阳”了,与集中无数“登”字之吟相比,已经暗暗溢出了一丝秋意。
纵观星汉先生的《东望》,我可以说它是先生的心灵档案,是异彩纷呈的长廊展览,是汹涌奔腾的浩浩长河,是花卉烂漫的艺术之路……珠玑繁多,清芬醉人,但也不无砂砾,一并存之,先生耿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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