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水长流

   
   
    细水长流
      
   
    儿童节的今天，我在车云南治疗白癜风医院站遇到一个小孩。
    　　
    小孩左手拿着大概是新买的“铠甲勇士”玩具，右手不停地摇着应该是她妈妈的手。他大概在哀求什么，因为从他的眼神看得出，他曾经哭过。
    　　
    “去公园吧。”小孩说
    　　
    “不是跟你说过吗？今天会下雨。你的感冒还没好，万一淋湿了怎么办？”
    　　
    “这不是还风和日丽吗？”
    　　
    “会下雨的。”母亲的眼神犹如斩钉截铁的司令官一样坚定不移。但不知怎么，我总觉得这样的坚定只像一个装载着柔弱内心的容器。
    　　
    车来到了，我赶紧上车。我多少还在顾虑着背后发生的事，虽然一分钟之后我便对此转念作罢。
    　　
    后来天真的下起雨来了，虽然那是两小时之后的事。我赶紧拿出雨伞和女友去了附近的麦当劳坐下，点了两个“麦旋风”，一边吃，一边看着六一儿童节下突如其来的雨境。这时候，我向女友说起了在车站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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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呢？”她似乎认为事情还有下文。
    　　
    “没有什么之后，我上车了。”
    　　
    女友有点失望。但很快她便将注意力放在猜想结局上。她不停地说出自己认为的所有可能性：去了，没去，小孩可能跪在地上哭了，母亲可能会一巴掌扇下去..........她一边说，一边吃下“麦旋风”，然后又时不时地点头，摇头，犹如在现场指导这幕母子剧的导演一样。而在不知不觉间，我也开始觉得“小孩”真是一个要命的问题。
    　　
    “那你会怎么样？”女友突然将问题抛给我。
    　　
    “我嘛，大概不会像你这么多想法。”
    　　
    “那是，你人较笨。”
    　　
    “我觉得，我可能只会站在那里。小孩不停地说想去，而我就不停地回答不能去。直到车来后，那我便和孩子一同上车。车程上孩子可能还会不停地说想去，没办法嘛，六一节的孩子是嚣张点的。但我还是会不停地说不能去。想去，不能去，想去，不能去。如是者他若真跪在地上哭了，那我便抱起他，用纸巾擦去他的泪。最后下雨了，我会马上撑起伞抱着他回家，吩咐他小心着凉。他大概会闹别扭，但我只能一直地吩咐，吩咐。晚上我会弄一顿丰富的儿童节晚餐，然后洗碗。之后催促他洗澡，哄他睡觉，然后自己再向你唠叨今天发生的事。”
    　　
    “然后呢？”
    　　
    “‘明天大概会和今天一样吧’临睡前我可能会这样和你说。”
    　　
    “没有了？”
    　　
    “完。”
    　　
    女友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般用胶匙玩弄着空空的“麦旋风”杯子，然后望着窗外躲雨的小朋友。小朋友本来是怎样想的呢？可能满脑都会是快乐，欢畅。但最后却被雨水淋得不值一提。为什么要下雨呢？不明明是快乐的儿童节吗？
    　　
    “嗯，现实可能就是这样。”我说：“所有荡气回肠的结局都是假的。很多时候生活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们时常都会想身边的事能‘哔’一声地变成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然后就凭借这个惊喜顿悟什么。但事实上，都是没有的。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平淡，这样的没惊喜。但我想，也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改变，其实大家都正在一点点地改变。只是万物的改变都很缓慢，犹如细水长流般缓慢。所以今天的事可能没惊喜，后天的、一年后的可能也是。但十年后，等孩子长大以后，那这十年，就是改变，就是惊喜。”
    　　
    “我想，真的只有你才会这样说。”女友将眉头稍皱对我说。
    　　
    “对不起。”
    　　
    但女友摇摇头，然后微笑起来，抓着我的手，对我说：“没关系，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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